【子川】浮生随记（九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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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生生日那天
季子送了一条心形挂坠给她
棕褐墨绿晶莹剔透的宝石
手工很精细
我找了好久
才知道那个是季子亲手打造出来的
难怪我怎么找
也找不到一样的挂坠
后来我用相同的材质打造了两枚戒指
放在口袋里
带上了小川号
可惜直到最后一刻
我也没有勇气拿出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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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段时间经常失眠
翻来覆去睡不着
陪我长大的那只泰迪熊已经苍老了
乌黑的眼睛也不亮了
总是带着一点悲悯
有次睡前吃了双倍的安眠药
季子深夜推开门走出房子的时候
大门的声音一响
我就会睁开眼睛
他大概是出去过夜吧
醒了就睡不着了
我坐在床上盯着地板上的月光
反反复复数瓷砖的条纹
一数就是一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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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里总会有一些阴暗的想法
在发酵
肆意狂嚣
我想我总有一天可能会疯掉
季子是个很好的演员
他会对我温柔的笑
长大以后连年少时那种不擅掩饰的冰冷
都隐藏得很好
曾经让我一度以为
他可能有一点点喜欢上我了
会这么想的自己
真是白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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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子有了女朋友后
我们两个人就不再一起结伴走了
也不再学校里一起吃饭
通常是
他跟女生一起
我远远远远地落在后面
一个人吃饭
一个人自习
一个人走路
好像又回到了很久很久的以前
没有人知道
我心里嫉妒得发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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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我是女生
季子会愿意在大庭广众下吻我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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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子和女生在一起的第一年冬季
德国的梧桐叶子漫天飞舞飘落
我指着地上的一堆枯叶
笑着问季子
那像不像我的心脏
季子眉头一皱满脸的莫名其妙
我笑了笑没有解释
转开了话题
季子也没有再继续问
其实我想跟他说
你觉不觉得地上那一片一片枯萎的叶子
好像我的心脏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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